文/湖山

　　4月5日，上海一位七旬老人強闖紅燈橫穿馬路，被交警攔下后惱羞成怒，動手打交警一拳并稱“你才活幾歲”。現在老人已被警方依法取保候審。

　　這樣的新聞看了真讓人氣憤。很多網友在留言中感慨“是壞人變老了嗎”？這一次，老人的這句“你才活幾歲”，讓人清清楚楚看到了他的倚老賣老和為老不尊。記得去年，西安一位老人因為女孩不讓座，竟然坐到了女孩的身上。

　　應該說，社會上尊老敬老的風氣是越來越濃厚了。特別是體現在坐公交車時，雖然不少年輕人認為老人不該在高峰時段出行，但真有老人上車時，絕大多數年輕人還是會讓座的。在其他地方，只要不牽扯“跌倒”的問題，年輕人也愿意盡最大努力禮讓老人。可以說，這是市民素質提高的表現。

　　也應該看到，大多數老人都是好的，真正做出那些出格事情來的老人，只是極少數。很多人之所以問“是老人變壞了，還是壞人變老了”，主要是因為這極少數老人，與傳統中的老人形象相差太遠。有人認為，這種“污名化”是因為老人沒有話語權，目前掌握輿論的主要是中青年人。輿論對老人的譴責，和當時上一輩人斥責下一輩人是“垮掉的一代”一樣。現在，下一輩人長大了，就開始斥責上一輩人“為老不尊”。在我看來，這樣的觀點有一點道理，但忽略了重要的一點：年輕人都知道，自己的父輩就是老人，怎么會無緣無故給老人潑臟水呢？

　　極少數老人之所以讓一個群體遭遇污名化的危險，主要在于現實中缺乏對他們的制約。他們的不良言行，很少受到制裁。當他們自認為憑借年齡可以凌駕于道德甚至法律之上時，就敢于為所欲為了。這里，輿論所起的只是道德譴責的作用，長期以來，應該起關鍵作用的法律卻是缺席的。現在，讓我們欣慰的是，法律已經努力歸位。就像四川老太涉嫌訛詐小孩家人被拘一樣，這一次拳打交警的老人也被警方帶走。雖然已辦理取保候審，但這一趟經歷，已夠他記一段日子了。

　　對于為老不尊者，絕對不能再放任，作為執法者，更應該銘記在心。否則我們就可能陷入咒罵老人的困境，這樣的困境是對道德的莫大諷刺。 (作者系島城時評人)

　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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