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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comment]每過一段時間,車大娘就停下手中的營生,進到里屋看看她大姑姐。[/comment
“我沒啥說的,這都是應該做的,先進屋坐吧。”當記者來到車美琴簡陋的家中時,車大娘正在院子里洗衣服。見記者前來,車大娘站起身來,把沾滿洗衣粉泡沫的手在圍裙上來回抹了兩下,又捋了一下花白的發髻。“她昨天嘴饞吃了個杏,又拉床上了,這不正洗床單呢。”車大娘口中的“她”,就是被她照顧了十一年的癱瘓大姑姐。
要對得起對婆婆的承諾 “娘,你放心地去吧,有我一口飯吃,就有大姐一口飯吃。”十一年前 ,車美琴對俯在婆婆的病床前哭著說道。直到聽見了車美琴的這句話,老人才放心地閉上雙眼,咽下最后一口氣。“婆婆病危四次都咽不下氣,我知道她是掛掛著她的大閨女,也就是我大姑姐,我不能讓婆婆走得難受、走得不瞑目。”車美琴的大姑姐從小就肢體一級殘疾,終身未嫁,當時已72歲高齡。
“我忘不了你啊……忘不了你啊……”車美琴的大姑姐含著眼淚說。這位從小因小兒麻痹癥而一級殘疾的老人,因為病痛和生活的折磨,已經神智不太清醒,平時說話含糊不清。但車大娘進屋跟她說話時,她迷離的眼睛竟然盯著車大娘閃出了淚光。
“啥叫動力?圖啥?咱啥也不圖,既然當年我答應婆婆了,我就要做到,趁我還動彈得了,不能讓婆婆地下不安心。”車大娘說,她不需要動力,如果有動力的話,那就是十一年前對婆婆的那個承諾。
被罵委屈了去花房哭 “沒有委屈,照顧老人能有啥委屈。”車大娘從不覺得照顧大姑姐受過委屈。“要說姑姐罵人是挺厲害的,我也有被罵哭的時候,不過沒當著姑姐和老伴兒的面,我去花房哭的。”聽到女兒在旁邊為自己訴苦,車大娘終于軟了下來。“那次哭是這么回事,姑姐有點老年癡呆癥,她拉完大便后,把屎藏起來,并且抹得到處是,我一進屋聞到臭味便詢問是怎么回事,結果老人誓死不承認是自己干的,非說是什么妖魔鬼怪干的,實在令人無奈。我也沒說啥,勸她脫衣服,給她換洗衣服,擦洗身子,把弄臟的被褥重新拆洗,把抹臟的家具、墻壁擦洗干凈。但她卻在一邊罵我,說我貶斥她,嫌棄她……端著臭烘烘的抹布臉盆出來,就忍不住了,到花房哭了好一會。” 文/圖 見習記者 許瑤 (來源:半島網-城市信報) [編輯: 郭新舉]